“爹爹!”
众人都被刚刚的一幕震惊住了,半晌后才恢复过来,宋玉致见宋缺坐地不动,失声地喊了出来,飞奔向宋缺而去。
宋家其他三人见状也以为宋缺出了什么事,随宋玉致身后一起掠去。
“不可!宋小姐不可触碰阀主,阀主正在平息真气,相信一会儿就会恢复过来的。”
单美仙几女早就已经冲上来对元越泽揉揉捏捏,虽知他身体非凡,但没有亲眼见过,却仍免不了担心。
元越泽安抚几女几句后见宋玉致冲上来要抱住宋缺,忙大声喝止。
单美仙与卫贞贞见元越泽肩膀与胸口的伤痕,脸上担忧之色更重,她们清楚地意识到,以目前一家人的躯体来说,真的还算不上是不死不灭的。
宋玉致一听,动作忙停了下来,眼神复杂地看了元越泽一眼后便把目光再度放回宋缺身上。
宋智三人听元越泽亲口说宋缺无恙后便也站在宋缺身边护法。
元越泽片刻后便觉得身体恢复得差不多,虽然刀痕尚在,但对内脏并无多大影响,便与几女也凑了过来,见一柱香后,宋缺仍然不动,甚至呼吸都有些变得微弱。
元越泽眉头一皱,忙闪到宋缺身边,在起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后起身回到原位。
宋智几人见宋缺似乎不妙,手足无措,但元越泽闪过去说了几句悄悄话后,宋缺呼吸竟又开始平稳起来。
继而再端坐只半盏茶不到的工夫,宋缺便已恢复过来,站起身形,但见此时的宋缺面色红润,人仿佛又年轻了几岁一般,神采飞扬。
安慰了不明所以的宋家几人几句后,宋缺开口道:“宋某一生经历颇多,但似乎都没有今日得见元兄弟后来得实在。元兄弟与尊夫人可否到我明月楼中一起把酒言欢,如何?”
“那便有劳阀主与几位了!请!”
元越泽也微笑道。
在宋缺引领之下,元越泽几人跟在身旁,向远处的阁楼走去。
一路上宋家几人见宋缺在元越泽几句悄悄话后就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不禁莫名其妙,很想开口询问,但遇到宋缺那制止的眼神后,只好把话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
以单美仙的本事,自然将元越泽的那几句“悄悄话”听得清清楚楚,是以也根本没有询问的必要了。
一路上只有几女随便东拉西扯,几个男人都不开口。
元越泽突感身旁有人在轻轻拉他,别过头,发现是单琬晶。
元越泽眼色询问她有何事,就见单琬晶凑到耳边来:“夫君,我们要吃你做的东西,外面的东西吃不惯。”
元越泽恍然大悟,以中指关节轻轻敲了单琬晶螓首几下,回头对前面的宋缺开口道:“阀主,在下一家人都习惯了我的口味,可否借厨房一用?”
这话一出口,真的是不留任何面子。
堂堂四大世阀的饭菜都吃不下,还要自己做,传出去岂不抹了宋阀面子。
不过宋家的几人都是心胸宽广之辈,更为元越泽那无拘无束的情怀所吸引。
倒也无任何表现。
宋缺开口笑道:“哦?元兄弟还擅长厨艺?如此师道你去遣明月楼那几个厨师回去休息,不得靠近膳房。”
元越泽道了声谢,而宋师道则闪起身形,率先飞奔而去。
宋玉致脸上则是一副吃惊又不服的神色:吃惊的是这江湖上曾经传得沸沸扬扬的神奇公子的武艺实在高得不可想像,看样子也就比自己大上一两岁而已。
而且今日居然听其要亲自下厨!
他到底还有多少神秘之事未被人发觉呢?
虽然后来在‘羽化登仙’一说传出来后,元越泽几人也再无任何行踪,众人对他们的议论也减少了一些。
可是江湖上对其大感兴趣的人还是有许多。
不服的是堂堂宋阀请来的厨师都无法入其眼内,这也太狂妄了吧?
本小姐今日就检验检验你的手艺!
宋玉致暗忖道。
稍候几人回到已空无一人的明月楼,坐回桌旁休息。
元越泽在卫贞贞央求下也带其进行第一次的“实习”再过半个时辰,一桌香气四溢的酒菜在宋家几人的惊讶之色中摆满全桌。
四四一十六道菜肴,色,香,味俱佳。
宋玉致再也不怀疑元越泽的手艺了,因为虽然还没开筷,只凭起味道与色泽,就可知这样的菜,即便是山城最好的师傅也做不出来。
众人坐定,宋师道待要为大家倒酒时,元越泽忙制止:“师道兄且慢,今日元某与阀主一战收获颇丰,就请诸位尝尝元某的酒,寥表感谢之心。”
言罢,又手腕一转,在宋阀几人奇怪的眼色中,几瓶白酒,红酒,便出现在那平坦的手掌之上。
几个男人倒满清香醇厚的白酒,女人们则是倒上红酒。
元越泽举杯道:“今日在下不请自来,又得与阀主一战,颇有收获,为表感谢,就以这一桌酒菜,寥表对诸位的热情以及与阀主一战之感激之情。”
“元兄弟实在高深莫测,今日一战,是老夫三十年来一直企盼的一战,战后收获亦不俗,老夫也干了这杯以表敬意!”
宋缺言罢,一饮而尽。
众人也都陆续开动起来,赞着这好酒与元越泽及卫贞贞的手艺。
原本在元越泽去厨房之时,给元越泽安排的位置是左边宋缺,右边单美仙。
但宋玉致居然赖着宋缺,不停撒娇,所以把宋缺的位置与自己的调换。
刚刚又见元越泽凭空取出几瓶酒,而且那红颜色的酒说不出的好喝。
宋玉致好奇之心越来越浓厚,抿了一口对元越泽道:“元公子,你这些酒到底从哪拿出来的呢?还有在外面你那把剑又跑哪去了呢?”
“这个……抱歉,请恕在下无法告知。”
元越泽支吾答道。
“小气鬼,让我看看你藏哪儿去啦?”
宋玉致一边说,竟然一边将那一对玉手伸过来,在元越泽身上摸索起来。
“宋……宋小姐,你停下来好不好?很痒的!”
元越泽忍住笑道。
“呀!”
宋玉致这才反应过来,回头见一桌子的人都在盯着自己,顿时低呼一声,收回双手,面红耳赤地垂下头去,玉颈上都布满红霞。
元越泽也有些不忍见她受窘,便道:“一时半会儿是说不清楚的,以后慢慢说给宋小姐听好了。”
单美仙也忙在一旁插口撇开话题,再加上单琬晶和单如茵在一旁插科打诨,气氛又变热烈起来。
宋缺再饮一杯后对元越泽似笑非笑地道:“如果说现在立即动手,元小兄弟绝非宋某的对手。”
元越泽好奇道:“那又是为何?”
宋缺叹道:“元小兄弟的悟性奇高,仅看你可临场从宋某第一刀中悟出剑意便可知,但此时的你,却与同我比斗时大不相同。”
单美仙若有所思接口道:“阀主的意思是夫君的心境无法保持对吗?”
宋缺点头道:“正如夫人所言,元小兄弟很容易到达那种‘忘我’的境地,可以弥补‘心灵’上修为的差距,但距离宋某一般时刻随意保持心境,还有差距。”
宋缺眼光何等老辣,早看出元越泽的优势与劣势,便开口提点他。
这正是元越泽未入世所形成的弊端。
刚刚与宋缺比斗时所领悟的身意与剑招此刻在他脑海中都是一片模糊,这种情况根本不会发生在一个正常人身上,当下点了点头:“阀主所言有理,多谢。”
宋缺连忙微笑摇头。
一顿饭吃得宋家众人大呼过瘾,其后,宋缺着宋玉致带元越泽几人回她的“听涛小筑”也将其他事务暂时交给宋智,宋鲁与宋师道,自己一个人回到“磨刀堂”冥思。
元越泽几人在宋玉致带领下来到一阁楼之中,只见上等汉白玉雕琢而成的栏杆经过草汁花液的浸色之后朴素之中带有清幽的淡雅,通体墨玉的楼阁之外雕刻着各种精美的突然,房间之中的家具也都是各种珍稀木料制成,淡淡散发着天然的清香,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沁人心脾的感觉,像手臂一样突出的平台之上点缀着各色盛开的花卉,沐浴着瀑布倾泻升腾而起的白蒙蒙的水雾,让人心生神往。
几人不禁点头暗赞一声。
由于这“听涛小筑”中的房间都是单人的,所以对于已习惯夜夜与几女共眠的元越泽来说,颇为不满意。
在一旁的单美仙见元越泽那表情,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脸上一红,拉住那双大手,在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元越泽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其后,几人便在这里住了下来,这里的仆人早被宋玉致打发走,而单美仙几女早已习惯了自己动手伺候自己,所以也没有什么异样感,这让宋玉致倒大大吃惊了一下子,在她看来,元越泽这几个云中仙子似的娇妻都应该有人伺候才习惯才是,怎会诸事都亲力亲为呢?
宋缺在“磨刀堂”中冥思,元越泽也在房间内整整冥思了五天五夜。
经此一战,他对武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自由自在,逍遥于世的家庭生活是元越泽最爱的,其次,沉醉武道中的另外一种感觉也同样的令元越泽痴迷。
再仔细思索一下与宋缺比斗时自己领悟的招式,元越泽脑海中一片朦胧,那种似有若无的思绪让他抓心挠肝一般的难受。
最终入定五日都无多少收获,明白到这种事情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最终便也放弃。
随后几日与几女游玩闲逛,倒也乐得自在,宋家逐渐也有一些下人知道了小姐的小筑里有几位奇怪的客人,又有曾远远望见过的人说那些客人似乎是阀主的远亲,长相吓人,众人便也不再理会此事。
宋玉致每日都会来找商秀珣几女,说的只是些女儿家的话题,实际上却在不停地打探关于元越泽的一切。
只要一听元越泽的事情,秀眸中就会立刻闪过热切的神色。
单美仙与卫贞贞当然看得一清二楚:怕是自己家夫君又要面对“天缘”了。
可是单美仙却有些踯躅:她知道如果真的让元越泽与宋玉致圆了这份“缘”那么元越泽与几女一直以来自在的生活肯定会被打破。
虽然元越泽可以不帮宋阀,可那毕竟是宋玉致的娘家,多多少少还是要出一份力才可以。
元越泽与宋缺一战后的第十三天,宋缺走出“磨刀堂”此时的宋缺,看上去感觉不到丝毫的锐气,连眼神都与平常人无一丝差别。
但元越泽与几女,宋智,宋鲁却知道,此时的“天刀”已达反璞归真之境。
徘徊在“刀即是我,我即是刀,刀我合一”那一层次数十年之久的“天刀”终于突破到了“得刀而忘刀,无刀无我,刀我两忘”的无数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境地。
其后,在宋家山城以西三十里的地方,元越泽与宋缺再度比试,比斗结果只有与上次相同的围观几人知晓。
比斗后返回山城的宋缺与元越泽,没有一丝的打斗痕迹,仿佛只是出去逛了一圈一般,继续各忙各的。
山城中有人也认出那个与老爷一同归来的相貌丑陋的男子就是住在小姐小筑中的人。
于是茶余饭后,山城之人免不了猜测一下那丑陋男子的身份。
翌日黄昏时分,元越泽向宋缺请辞,宋家几人见也留不住,便只好打算再一起喝顿告别酒。
酒席在“听涛小筑”的客厅里举行。
气氛欢快,元越泽与几女亦开怀痛饮,只觉得喝到大醉才是更高兴。
商秀珣身子并不舒服,中途回去休息。
最终,单美仙几女全醉倒,宋缺竟然也是高兴得大醉不醒。
最终桌上还有些清醒神色的就只有元越泽,宋鲁及一直都在喝果汁的宋玉致。
再拼半斤烈酒,元越泽与宋鲁都是提不起劲来,昏沉沉地倒了下去。
翌日,元越泽睁开双眼,头脑有些昏沉,忙念动《凝神诀》真气走遍全身,刹那间便恢复生机。
摇摇头,左右环顾。
左边是身无存缕的卫贞贞,只见她光滑如玉的胴-体带着淡淡的仙韵,粉面上红潮似是还未完全褪去,一脸甜甜笑意,如可爱的小猫一般蜷在元越泽身侧。
目光再转向右侧,元越泽露出从没有过的惊讶之色,失声叫道:“天呐,我……我到底做了什么?”
原来,元越泽身子右侧,竟然是也如一只可爱的小猫一般蜷在元越泽怀中的宋阀小姐宋玉致。
只见她粉面上两道泪痕清晰可见。
也说不清是痛苦的泪水,还是幸福的泪水。
但脸上表情却是异常的幸福。
掀起被子,床单上那点点落红昭示着元越泽昨晚已经在无意之中夺得了这个让宋家山城无数男子为之魂牵梦绕的宋家小姐的红丸。
宋玉致洁白如玉的身子上,甚至都略微有几处浅浅的淤青。
元越泽仔细回想,却对昨晚之事无一点印象。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醉酒,谁知酒后竟然犯下这样的大错。
“我还是人吗?简直是畜生所为!该怎么向人家女儿家交代才好?”
元越泽用力的拍着自己额头,羞愧得喃喃自语。
“也不知宋小姐对我是何种看法以及心意,事情既然是我惹下,推托就真的是畜生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宋缺提亲,日后让她活得比谁都幸福吧!”
元越泽看着宋玉致那精美的脸庞,继续喃喃道。
其实他没注意到,元越泽在掀起被子之时,宋玉致的长长睫毛就轻微地抖了一下,显然是早醒了,只是假寐而已。
宋玉致心里却是万分的高兴。
从数月前听到这个神奇的男子之时,就引起她的浓厚兴趣。
等到半月前亲眼所见,见其相貌,气质,风采都比自己那人中之龙的二哥还要高出三分。
宋玉致可谓是一见钟情。
其后又得亲眼见到这男子以一套临场悟自自己爹爹刀法地剑法硬撼自己那十多年来在自己心里完全是无敌形象的父亲,双方虽然表面是平局,但只观元越泽最后没痛下杀手,硬吃宋缺一刀后依然活蹦乱跳,宋玉致便明白元越泽的实力绝非一般!
其后又得亲眼见证二人第二次比斗,更使宋玉致对元越泽芳心暗许,深深的迷醉在其中。
昨晚又闻这男子将要离开,宋玉致内心凄苦。
这男子身边的妻子各个貌似天仙,温柔体贴的,活泼好动的,都使自己很是羡慕她们。
可是自己却比她们要差了一节。
宋玉致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神奇男子离开之前,好好地,仔细地看着他,将他全部身影都印在自己心中。
谁知昨晚太过高兴,连自己那自诩酒量的三叔也仅仅是与元越泽平分秋色而已。
其后大家全醉倒,宋玉致只一人清醒,只好将宋缺等人送到门外,叫来下人各自送回房间,而自己则先将几女送回床上后,最后扶着元越泽与卫贞贞到床上。
坐在床边,宋玉致痴痴地凝望着这个魅力无穷,武艺超绝,厨艺更是高超,似乎身体里有数不尽秘密的男子。
心中只想在这里静静地看着他一晚,在他明日离开之前。
闻到这男子身上的酒味,宋玉致只好面红耳赤,身子燥热地慢慢帮这男子将衣衫褪去。
亲眼见到那充满阳刚之气的肌肉。
宋玉致再次看呆了。
竟然忍不住的轻轻抚了上去。
哪知这男子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一把拉住自己,满是酒气的大嘴印上自己的樱唇。
那可恶的舌头撬开自己的贝齿,深入自己的檀口中一通乱搅。
宋玉致哪遇到过这等事,“嘤”的一声,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陶醉在热吻之中。
一丝凉意掠过,宋玉致略微清醒过来。
发现胸前已经暴露在空气中,两只高耸的玉兔上的两点嫣红正被男子含在口中。
宋玉致只觉体内一股热浪似乎往下-体冲去,而自己也感受到这男子下-体所传来的火热之感,使得自己更是控制不住地发出声声淫糜之音,再度迷失在阳刚之气中。
片刻后,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似是娇嫩之处受到了“猛攻”宋玉致只疼得闷哼一声,紧紧咬住银牙,两道痛苦中夹杂着幸福的泪水流了下来。
片刻的疼痛过后,宋玉致觉得身子开始轻飘飘起来,从没有过的快慰之感如电流一般流过全身的血肉。
宋玉致自己都能听到口中发出的糜烂之音,不觉有些害羞,可是自己又忍不住。
渐渐便彻底迷失了。
只半柱香后,那仿如流淌在身体中的电流加速起来,宋玉致只觉得整个人真的是飘在云端了,全身也禁不住的颤抖起来,用力的弓起腰身,双手死死抱住男子的后背,指甲甚至都直入男子肌肉之中。
“啊!”
的一声长吟,宋玉致觉得自己舒服得简直现在死了都甘心。
可是男子却仍然没有停下,继续奋力在自己身上驰骋着。
渐渐地,宋玉致再次迷失起来。
等到那飘在云端,浑身紧绷的快慰之感再次袭来后,宋玉致已无半分力气。
可是男子还是没停下来。
宋玉致迷糊间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丧命于此了……
万幸的是身边的卫贞贞在酒后也被刚才两人的激烈“战斗”所发出的声音所吸引,动情地加入战斗,男子这才放下自己。
宋玉致缓缓地呼了口气,疲累之极。
慢慢清醒过来后,宋玉致也不知明日该如何面对对方,更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以及家族。
生于这个时代大家世阀的小姐,婚姻都是不可能有自主权的。
眼前这个男子的确是天下间再也找不出的才俊了。
可是这半个月来的接触,宋玉致明白这个男子对天下争权夺利之事无半分兴趣。
那自己该怎么面对自己的父亲呢?
自己的父亲如何宠爱自己,自己身上所背负的阀门使命是不可能丢得下的。
宋玉致胡思乱想着,她本是外刚内柔的女子,此时在酒醉之时失-身于对方,不知对方究竟会如何对待自己,又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家族。
越想越烦,疲累感也渐渐消失,逐渐被身边的战况以及那勾人的声音所吸引,再次情动起来,梅开三度……
早上醒来时,宋玉致发现自己下-体一片狼藉,看着那点点落红,羞涩又担心起来。
不知该如何面对床上的两人,宋玉致稍微动一下想起来,结果伤口被扯动,疼得她眉头紧皱,只好假寐,看元越泽醒来后如何面对。
哪知元越泽醒来后却是无比的自责,宋玉致听在心里高兴万分,因为明白了这男子绝不是负心之人。
又听他说要把责任都揽在他一个人身上,宋玉致内心所有担忧都化为无形。
元越泽呆呆地看着宋玉致那并没有变化却仍然是充满诱惑力的身子,明白到昨夜肯定没有把生命精华传给她。
自己已经明白到必须要负起责任后,元越泽也坦然的面对了。
起码“天刀”不会强迫自己插手他们阀门之事,自己只要在危难之时施以援手即可。
想清楚这些后,元越泽也静下心来,细细地打量起身边的宋玉致。
少女初经人事的风情还是使元越泽一阵迷醉。
元越泽又见宋玉致脸色有些发红,睫毛也在微微地颤抖,知道对方肯定早就醒了。
便一把将宋玉致搂起:“致致还要装睡吗?”
猛然间被元越泽搂起,宋玉致伤口再次扯动,忍不住一声痛呼。
睁开美眸看了元越泽一眼后便羞得深垂下螓首。
伏在元越泽胸前。
元越泽见宋玉致的痛呼,知道是昨晚自己不知节制的索求所造成的,不禁再度愧疚起来:“致致不要怕,你看!”
言罢,大手轻轻抚上那片芳草,凝聚起全身功力,宋玉致疼痛感渐渐淡化了一些,羞涩地望了元越泽一眼,低声道:“多谢公子。”
“致致叫我什么?”
元越泽轻轻刮了一下宋玉致那嫩滑的脸蛋后笑道。
“相……相……相公”宋玉致螓首埋在元越泽身前,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两个字来。
“致致,我昨晚对不起你,酒醉后竟然对你做出这种事,我不知道你对我什么样的感觉,但是我要告诉你,我等一会儿便去与你爹爹说明,无论如何也要娶到你,让你一生都幸福。你也不用担心什么,一切都交给我好了。”
“谢谢相公!致致早在第一眼见到相公时就已被相公所吸引,奈何诸位姐姐都比致致好得多,人家也不敢妄求什么,只好把感情放在心底,如今将自己全都给了相公,致致从未如此开心过。相公不要再自责了,人家一点都没怪你。”
宋玉致听得元越泽真情话语,又把所有事都揽到自己身上,情泪再也忍不住,伏在元越泽怀中轻轻抽泣。
长长呼了一口气,元越泽慢慢开始安慰起宋玉致来,并大致告诉了自己的身世给宋玉致,因为要详细说明太费时间,只好等先提亲后再详细解释给她了。
宋玉致听闻个大概,就已经吃惊得不得了。
听闻原来自己那几个姐妹都是在得到元越泽生命精华后,才有如今那般风情与仙韵集于一身的风华。
宋玉致大概想了一下,好像自己的爱郎昨晚还真的没在自己体内爆发,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呢?
于是只好央求元越泽快点助她炼化身体。
好出去给自己爹爹一个大惊喜。
元越泽没办法,只好再次“开战”宋玉致的伤口依然在,只好手口齐上。
而一旁的卫贞贞也被吵醒,不管不顾的也参与进来。
最后在卫贞贞“参战”下,元越泽才终于将生命精华爆发出来。
宋玉致也开始了身体的改造。
元越泽与卫贞贞穿戴整齐,在床边护法。
此时门被推开,单美仙与几女走了进来。
单美仙刚刚来到门外时就已经听到里面传出的那种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暗啐元越泽真能胡来。
只好在门外等候,其他几女陆续醒来,都被单美仙拦在门外。
最后屋内声音停下来后,单美仙才与几女一同进入房中。
乍见光团包围着的宋玉致,单美仙与几女都是一脸惊讶。
单美仙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元越泽见几女都进来后就将昨晚之事一字不落地告知几女,单美仙听说原来是在误打误撞下才发生这种事。
就赶快与元越泽商量如何面对。
商秀珣恰好昨日月事刚来,身体不适,才中途退席去休息。
今日一见宋玉致竟然捷足先登。
不禁一脸幽怨地看着元越泽。
元越泽早已不是从前的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了,看见单美仙略带担忧的表情,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安慰一下,决定自己去与宋缺当面说清。
单美仙只是担忧宋缺为难元越泽而已,并不担心其他的。
她想:如果宋缺要夫君入赘,帮宋家,那我们一直享受的生活不就到头了吗?
一个时辰后,天色已经快要到达晌午,宋玉致身体炼化终告成功。
睁开眼后的宋玉致发觉自己从来没有过的舒畅感袭来,禁不住轻轻呼了一声。
此时的宋玉致体内杂质尽去,相貌略微改变了两分,只是比以前更加的美丽动人。
气质也是同其他几女一般。
单美仙几女忙上前恭喜,宋玉致羞红了脸与单美仙几女打招呼,复又深深埋头在元越泽怀里,不感再探出来。
午膳过后。
元越泽拉这宋玉致到“磨刀堂”面会“天刀”宋缺见元越泽与女儿牵手进来,似是明白了些什么。
再细看女儿,不禁大吃一惊,不知道元越泽到底用了什么法子,使得自己本就是美丽无比的女儿变得如同仙女一般的完美。
其后元越泽拉着宋玉致坐下,大概说明一下昨晚之事。
就说是自己不小心被宋玉致吸引,才做了不该做的事。
又说自己会负责一切,所以务必让宋缺将女儿嫁于他。
宋缺本就对元越泽有着一种莫名的好感。
而且这个年轻人年仅二十,就能与成名数十年的自己相抗衡。
又传自己一种非常奇特的口诀,使得自己半月间即突破到大宗师之境。
而且再观这男子,仿佛每与他多接触一次就会多发现他身上的一处秘密一般。
元越泽不欲宋玉致两边为难,就率先把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的告诉给宋缺父女。
听得宋缺父女头皮发麻,目瞪口呆。
直说了一刻钟,元越泽口干舌燥的抿口茶,看着宋缺父女慢慢消化自己刚才的话。
一柱香时间后,二人才恢复过来。
宋缺一直疑惑为何元越泽来到山城后,使他觉得元越泽的确是个高手,但也没高到可以声音传遍天下的地步,今日闻听元越泽的讲述,宋缺彻底浓清楚了所有事情。
随后点头叹道:“想不到世上真的有神?那武道的破碎虚空便是去了神界?”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岳父,武道破碎虚空只是武道的极至,绝对不了神,我猜测破碎虚空后应该会是由这个空间进入另外一个空间,比如这个空间是人为主宰,而另外的空间是由动物主宰也说不定。”
“而且外面传闻的破碎虚空成仙只是谣传,又没有人真正破碎后又回到人世来讲述经历。”
元越泽道。
宋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随后元越泽又道:“我知岳父与致致都背负家族使命,但岳父应该知道我无心与这些事情,我这里有几十颗丹药,每颗可助人回复青春,增加九九八百一十载寿元,就送予岳父与几位岳父信得过的人,当做是聘礼,也当成是一种夺了你女儿的补偿吧!”
“我在得遇小泽后惊喜不断,也早就知道致致对你已是死心塌地,更明白你的性子。我肯定不会为难与你,我宋缺何德何能,能获得如此仙丹。最疼爱的女儿亦有了最好的归宿,已无所求。至于小泽说的丹药,因此事关系重大,就传给我,智弟,鲁弟,师道即可。你看如何?”
宋缺是个当代枭雄,怎会轻易放过元越泽,但听到元越泽所讲述的一切事情,他受到的震撼太大,是以决定不为难元越泽。
而且这女婿怎么看怎么舒服,宋缺对他亦是打心眼里喜欢。
“如此甚好,岳父也知小婿还有几位妻子,对他们也是疼爱无比,所以岳父如果定下婚期,我想让她们都做新娘如何?”
元越泽问道。
“我又怎会不同意你如此小小的要求?你小子是不知道你魅力有多大,如果你真有心,恐怕半年内都可以拥美天下了。”
宋缺开怀大笑道。
“不过小泽一身本领不拿来争霸天下是有些可惜。”
宋缺复又叹道。
“哈哈,那又如何,兴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啊。而天下制度如真能如我所处的那个时代一般,我倒是可以做个有名无实的皇帝,哪个人不希望为百姓做一番有功德之事呢?只可惜这种制度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确立的,需要千年的时间来慢慢改变。”
元越泽叹道。
“而且,我现在除了脑海里封存一股强大力量及身体上超出常人外,我们几乎没半分差别。”
元越泽又道。
宋缺点头,他此刻终于明白为何元越泽能以这副身躯硬接自己霸道的一刀了。
“小泽可否细说说你那个后世是什么样子的?”
宋缺兴致大发地道。
“这个……说起来恐怕几年都说不完,我这手镯里有许多后世书籍,岳父拿去慢慢研读吧。”
元越泽取出一大堆书籍,对宋缺道。
宋缺见这小子实在太懒了,倒也不强求,便自去找来宋智,宋鲁,宋师道。
又把元越泽的身世以及与宋玉致的婚事告诉给他们。
几人心脏根本承受不住如此惊人的消息,足足消化了一个时辰。
众人听闻后可增加千载寿元,兴奋得不得了,宋师道更是兴奋,先不说得传仙丹,只说自己最宠爱的妹妹如今也得圆满姻缘,就足够他这做哥哥的高兴了。
午后时分,元越泽拿给宋缺四人四粒丹药,嘱咐他们服下后需闭关两年来融合,出关后就算彻底的脱胎换骨了。
第二日,几人秘密道别后,元越泽与几女悄悄离开。
当然宋玉致绝不会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
只是宋缺定下两年后出关,为他们在山城举办婚礼,元越泽也应承下来。
再数日后,一则震惊天下的消息又如炸雷般传遍整个江湖:原来数月前传闻已“羽化登仙”而去的元越泽并没有成仙,而是半月前出现在岭南宋家山城,宋缺更是与元越泽大战一场后对外传出闭关两年,出关后将为元越泽与‘天刀’之女举办婚礼的消息。
各方势力,江湖中人再度沸腾。
许多人都在各方打探宋缺与元越泽那一战结果,但是却始终无任何消息。
在与宋玉致有了如此关系之后,元越泽也坦然。
不可能继续再无忧无虑的隐藏下去了,于是就以真相貌与几位妻子示众。
这也是他与单美仙商量好的。
现在外界对他们的说法不一,根本没有几个真正知道元越泽底细的,大不了元越泽以后随便在江湖上重挫几位高手,元越泽与单美仙目前的实力是家中最高的,足可以排到天下前十名中。
那以后也就没有小杂鱼敢来惹他了。
而且现在他与宋阀关系已确立,武林势力想来拉拢元越泽也将会很困难。
武林中传的沸沸扬扬,元越泽又在哪呢?
原来他与众女出得宋家山城后,一路南行。
他大概推算下时间,现在已经是大业十二年六月初了,正戏就要开幕了,所以元越泽也打算过去看看。
而单美仙几女出得山城几日后,在宋玉致发现元越泽的活性空间手镯内居然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便一个个的投身其中,什么游泳,电动,电影,音乐,书籍。
几女到后来都把元越泽给晾一边了。
元越泽见她们如此高兴,倒也不说什么,自己一个人清净地走走也好。
这日下午,元越泽独自前行,来到一处峭丽挺拔的山峰上,只见一道十来丈高的飞瀑白皑皑如玉带般从山上冲出,水势急流飞溅,响声如雷。
在瀑布下由四处突兀的巨石环绕而成一深潭,潭清见底,细石如鳞,历历可数,形成一奇佳之地。
而再往里面走去,发觉山崖中间竟然有天然形成的一块凹地所造就成一个长方形的小山谷,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隐身在这山壁之间,在这陡峭的高峰半空能有如此一处奇景,不得不说这自然界中无奇不有。
在苍翠围绕间,山谷中到处开满姹紫嫣红的花朵,百合、丁香、翠菊、海棠、玫瑰、山茶花……这里能叫出名字的已经不知凡几,可是叫不出名字的更是数不胜数,处处争奇斗艳完全是一片花的海洋。
元越泽也感叹此地风景好,便打算叫出几女在这里小住几天再说。
眼光在向前望去,前方那百花之中,竟然有一所小木屋。
心头突然涌起莫名的感觉,与同宋缺互相感应很相似,元越泽望着透出丝丝诡异气息的小木屋,想到这屋中定然也有一位高手!
好奇心推使下,元越泽收敛起全部精气,缓步前行。
来到门前,待要推门之时。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屋内突然响起一声宛如百灵轻唱,又似喜鹊啼枝,优美动听的声音。
元越泽心下一惊,屋内的女子竟然会知晓他的到来,他自信就是此刻宋缺亲自在屋内都很难感觉到自己的到来。
屋内女子到底是谁?
随手推门,进入屋内,屋内设施简单,床铺,小几,桌椅外再无他物。
一衣饰素淡雅丽,身形妖娆柔媚,婀娜挺秀,光看姣美的背影与站立的姿态,便有种令人观赏不尽的感觉,又充盈着极度含蓄诱惑意味的女子正站在窗前,后背对着门口。
“这位姑娘,在下冒昧打扰了!”
元越泽开口道,毫不见外的坐下独自倒上一杯茶。
“姑娘?”
那遥望窗外的玉人自嘲了一下,都几十年没人这样称呼自己了。
随即缓缓转过身来,正好与元越泽眼神相对。
“是……是你!”
那玉人看起来约二十五,六许岁,重纱遮面,脸纱遮掩住了她的大半截脸庞,可是仅露出来的一小部份,已是风姿绰约,充满醉人的风-情。
一对秀眉斜插入鬓,双眸黑如点漆,极具神采,顾盼间可令任何男人情迷倾倒。
配合她宛如无瑕白玉雕琢而成娇柔的肌-肤,谁能不生出惊艳的感觉?
论姿色,她实不在商秀珣之下,在清秀无伦气质的衬托下,她的魅力甚至还要高出商秀珣半筹。
她见得元越泽的长相后,失声喊道。
“什么?姑娘认识在下?在下却不记得何时见过姑娘了?”
元越泽也被窗前玉人风姿所吸引,失了下神后笑道。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那玉人又开口道。
元越泽此时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最开始听那女子说话,似乎是认得自己,然后又突然问自己到底是谁。
这怎能不让元越泽迷糊。
“刚才听闻姑娘似乎认得在下,怎么又突然询问在下的身份?”
元越泽隐约地猜到了这个女子的身份,便开口道。
“你可否不要叫我‘姑娘’,我姓祝。”
那玉人被元越泽一口一个姑娘喊得心头发麻,赶紧制止道。
“哦,祝小姐,请问你到底认识还是不认识在下?”
元越泽一听,再通过她身上散发出的诡异气息,立刻确认了此女的身份。
“你……你可否也不要唤我做小姐?”
那女子听到这“小姐”二字似乎也不太顺耳。
“好,好,我叫你玉妍行了吧!”
元越泽抿了口茶,笑道。
“大胆!”
玉人一听,立刻火冒三丈,长袖飘起,带动空气,猛向元越泽袭来。
“玉妍不要胡闹,我又没恶意,坐下来喝杯茶。”
祝玉妍带动六成功力的一击被元越泽轻易化去,元越泽擡头笑道。
此时他的心情大好,因为终于亲眼见到了自己当年读小说时就异常喜欢的女子。
“说吧,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见根本拿元越泽没办法,倒也过来坐下,拿起茶杯,白了元越泽一眼,没好气地道。
“在问我之前,玉妍能否回答我你为何见我就说‘是你?’呢?”
元越泽问道。
“不要如此亲切称呼我,你知否我的年纪都可以做你奶奶了?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玉人面色冰冷地道。
“我们到底谁先回答谁?”
元越泽头疼起来。
“你先回答我?”
玉人抢先开口道。
“好,好,我叫元越泽。接下来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元越泽本就拿单琬晶那类活泼刁钻的女子没辙,眼前女子更是经验丰富,当即投降道。
“什么!你……你……”
祝玉妍多年冷漠,镇静之色顿去,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地死死盯住元越泽。
“玉妍怎么啦,被元某迷住啦?”
元越泽见祝玉妍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调皮心起,居然说出这么样一句轻薄的话。
祝玉妍闻听他如此说,粉面上登时没来由的一红,还好此刻带有面纱,否则必让元越泽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祝玉妍眼光转向窗外:“半年前左右,就一直有一个男子每晚都按时的出现在我梦中,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我万分好奇,却又没有一丝线索。”
元越泽大概明白了,她说的那个人一定是自己,自己为何会晚晚出现在她梦里呢?
到底她说的是真的假的?
不过观他最先看清自己时那震惊的样子,应该是真的。
元越泽又哪里知道,半年多年不正是他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吗?
这个时代如果只允许他见两名女子,那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阴后师徒。
因为那是他读书时最喜欢的两个角色。
在与单美仙成了“好事”之后,元越泽对其他女子都不再有多大兴趣,阴后师徒自然就被他忘到脑后了。
可是深夜熟睡之时,脑中的意念会被内心最深处的呼唤所驱策。
他内心最深处并忘不掉阴后师徒的,只是他自己把这份念头强压下去了而已。
所以只有在熟睡后,那种心底深处的意念才会转动。
在元越泽“忘我”状态中可以媲美大宗师的精神修为与脑海中丝丝奇力的召唤下,祝玉妍这等凡人如何受得了?
自然每晚都会被元越泽“强行入梦”“你又为何会来此地?不是说你们”羽化登仙“去了吗?”
祝玉妍复开口问道。
“谣言也可全信吗?我只是随处走走,看到此地风景优美,又见有房屋,便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了玉妍。天意啊天意!”
元越泽答道。
“我不是说了你不要再如此亲热地唤我了吗?”
祝玉妍皱眉道。
“你说年纪?啊哈哈哈。”
元越泽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拍腿大笑不已。
祝玉妍看到元越泽率性的动作,不由得也是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而且她也只是面子作祟而已。
内心竟然对元越泽那般亲热唤她十分满意,甚至还有些甜滋滋的。
“你……你刚刚说的‘天意’是什么意思?”
祝玉妍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没什么,我也想问问玉妍为何会发觉我在外面?元某自忖刚才站在屋外时,天下间恐怕无人能感应得到。”
“我也不知道,就是站在窗边想些事情,突然就顺口而出那样的话了。”
祝玉妍眼中也有一些迷茫。
“原来如此,看来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元越泽听闻如此,也找不出什么理由,就开口道。
他话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但听到祝玉妍耳朵里可就不一定了。
诗词意境优美,祝玉妍不禁有些心跳加速。
“至于刚才所说的‘天意’嘛,其实是因为我来到这个时代前,最喜欢的两个女子,其中的一位,她风华绝代,艳冠寰宇,在她还是妙龄女子之时,却被命运死死的卡住咽喉,其后更是在命运的迫使下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她的一生,仿佛是一个圆一般,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有的只是命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命运的足迹前行下去。茫然中,青春凋零,芳华不在。命运给了她生命的光华,却带走了她对生活的热爱与期待。命运给了她一生的传奇,却带走了她对爱情的向往和追求。玉妍说这女子是幸福的还是悲哀的呢?”
元越泽擡眼望向屋顶,开口娓娓道。
祝玉妍听着听着,冷漠的神情早已不见,缓缓摘下面纱,露出那妖艳绝世的玉容,目光由元越泽的脸上再次转向窗外,两行清泪滑落脸庞。
祝玉妍人生经历何等沧桑,心志何等坚实,又怎会轻易流露真情?
眼前的环境对祝玉妍来说却非同一般。
第一,在这间普通的小屋里,她的心情最容易回到天真烂漫的年纪。
第二,元越泽这个夜夜入梦骚扰他的人突然出现,又突然以直白的话语击向祝玉妍思想最薄弱的一点。
第三,元越泽的个人实力及魅力自然对祝玉妍的心态也有一些影响。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女子究竟是幸福还是悲哀。”
元越泽目光继续盯着屋顶,开口道:“说她是幸福的?那是因为命运给了她别人所无法拥有的一切。说她是悲哀的?那是因为命运夺走了本就该属于她的一切。她为命运挥洒着自己的血泪,抛弃一切时,命运也在挥洒着她的一生。死,或许是对她来说最大的解脱。她可悲叹,可爱可敬,她在元某心中一直都是最凄惨,最有魅力的女子。”
元越泽仿佛根本没见祝玉妍在一旁潸然泪下,只是自顾自地缓缓道来。
他的确没有注意到祝玉妍的表情,甚至祝玉妍摘下面纱,他都没注意到。
此刻的元越泽,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回味着在天山之顶初读大唐时的那份感动。
片刻后,元越泽听见了抽泣声,回过神来,发现祝玉妍已经在遥望窗外,泪水不停地汩汩流下。
元越泽最怕女人哭,忙凑过身子,开始帮玉人擦起泪水来。
祝玉妍压抑数十年的泪水喷薄而出,泪水一流就是半刻钟,最终慢慢止住泪水之时,祝玉妍还是没说话,只是轻轻拍开元越泽的手,扭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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